獸慾之春。

写玛丽苏/杰克苏专用LFT

山田杰克逊 - 岁月如歌(2)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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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国三生。
排除掉四天宝寺的那对双打,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真homo,还是他们班班长,确实惊讶不小。可他仁王雅治是谁,球场上的欺诈师,人们所谓的神秘者,他将所有的惊讶都收归到了心里,谁都没告诉。
他想这大概是班长笨拙掩饰的秘密,却在扯到喜欢的人就掩饰不住地想疯狂靠近,就和球场边的女孩子们一样。
青春真好,仁王感慨。

海原祭很快就开始了。
仁王帮忙班里的剧目打下手,在网球部也有他应该做的事情——那以后他和山田又没有了什么交集,于是山田的事情很快就被他抛在了脑后。直到放在海原祭末尾的演奏会开始大张旗鼓的宣扬,仁王这才在班里有人参演不如去捧场的提议下半推半就地去了礼堂。
仁王喜欢的是爵士乐,并不是古典音乐。
比起那种规则具有形式感的音乐,仁王雅治更偏好于随性慵懒的蓝调,一如他的性格一般不受拘束自由自在。

落座后是乐手进场,他意外在指挥——竟然是那个鸡血部长——右侧的大提琴阵容里,看到了坐在最前端的山田杰克逊。少年与平素相比似乎有那么些不同了,他穿着合身的西装,头发服帖地向后梳去;他向着指挥点头,同时与那个首席小提琴致意,这才垂目架起弓弦。
仁王这才低头翻了翻进门时候发的手册,很快就在参演人员的最上方看到了山田杰克逊的名字。
上面那么写着:「チェロ首席奏者:山田 ジャクソン」。
很牛逼,难怪上次那个鸡血指挥暴跳如雷。仁王想。

虽说是演奏会,但是管弦乐部并没有挑选高大上的交响曲或者协奏曲,毕竟面向的多是学生,于是当轻快的小提琴声响起,紧接而来的竟是耳熟能详的流行曲目——被这群人改编成了交响乐版本,倒也是令人耳目一新,别具一格。
仁王靠在椅子上,小册子上显示的安排,是开场管弦乐部接连着的三个曲目,后往下挪去便是别的部的表演。
很快的,第二曲目毕。

——第三曲目的开场是悠扬稳重的大提琴。
此时礼堂的灯渐渐趋暗,柔和的光束打在了大提琴那一片,最开始是由山田独奏,渐渐的其他乐器加进了旋律之中。
那是一首仁王意外喜欢的,并不属于爵士范畴的流行乐。
山田低着头演奏,不时抬头扫了一眼谱子,他国中时还未完全长开,稚嫩的脸蛋在光束下有些模糊;但他的手好看极了,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按动,另一手握着弓,没有明显的骨节,指甲修剪整齐,怎样都是一双赏心悦目的好手。
仁王的思绪很快就从音乐上飘远了,他时不时看着山田的手,还有挣脱发蜡束缚垂下来的发丝,随着山田的动作微微晃动。

他又重新低下头去看起了小册子。
曲目表下写着简短的资料,例如,「选曲/编曲:山田 ジャクソン」,之类的小信息。
仁王眨了眨他的眼睛。

第三曲目毕,指挥与首席小提琴、山田握手,他们挥手致意,在一片掌声中带着乐器离去,留下空位给下一个节目表演。很快的现场又重新安静下来,或有悉悉簌簌的讨论声。
仁王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的某个角落,轻轻的,悄声无息地破土而出。
国三的少年略是迷茫了一下——他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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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仁王有去问桑原是否有收到过陌生号码来的告白短信,桑原自被要走手机邮箱后也颇是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却没想到根本没什么意外事件发生。
结束了海原祭,一切又该按部就班地进行了,例如升学进路考试翘课和捉弄小学弟。
还有还有,那个homo班长。

仁王不止一次看到班长在网球场边上出现了。
仁王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很深沉的少年郎,察觉人生百态阅尽繁华——呃,至少他要比一般同龄人早熟多,很多人情世故也理解的比别人要快一点——但是恋爱那么回事,即使告白的人再多,看得恋爱片数不胜数,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必定是不能参透其中的一二三。
而山田每每只是在球场边上看一会儿,用着(仁王看来)万分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桑原一会儿,然后再踏着铃声匆匆离去——仁王将之归结于在舆论压力下的爱在心中口难开。 

这禁忌的爱恋啊。

仁王颇是唏嘘世间的冷血。

 

第二学期末时发生了一件小事。

那就是仁王偷偷把丸井的泡泡糖换成辣味泡泡糖时,被山田班长抓个正着。

班长问仁王君你手里拿着是什么——班里就他们两个,仁王停下了手,转头笑嘻嘻地说我送给文太的新口味,班长你要吃吗,他满脸诚恳,仿佛自己并不是在做恶作剧一样。

山田杰克逊略是挑了眉,他看着仁王雅治满脸狐疑地「哦?」了一声,仁王雅治就把泡泡糖交了出来。

然后他亲眼见到那个无数次期盼因为错误桑原情报而跳脚——然而这个计划最终落败——的班长,涨红了脸跳着脚捂嘴冲到位置上翻出了自己的水壶。

仁王雅治笑得夸张毫不掩饰,那边山田辣的涕泗横流狼狈不堪;网球部小辫子很是满意,尤其是接下来进教室的丸井文太满是好奇的问你们在做什么,接着也中招上蹿下跳,泪珠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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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级逼近尾声时,班级里并没有过多悲伤的气氛——毕竟很多人都选择了直升立海高中部,烦恼的也就只有未来会不会在一个班。

结业式时山田站在仁王的前面,台上的学生代表依旧是柳生比吕士。山田听得认真,而仁王眼睛转着开起了小差,最后他戳了戳山田的背——小个子班长敏感地绷直了肌肉,他回过头来皱着眉头一脸「你组撒」,瞪着仁王。

「山田班长,你要不要趁着毕业去找桑原要第二颗纽扣?」

山田倒是一脸莫名其妙,「我干嘛要去找他要?」

「你不是喜欢他吗,噗哩。」

「……」

「你们挺配的,一个杰克,一个杰克逊。」仁王雅治很是真挚地说。

 

误会大了。

山田杰克逊别过头去,他迅速的思考起了自己与仁王雅治第一次探讨好人桑原问题时自己是什么态度,再联想了一下自己去网球部的频率,以及帮邻居姐姐要桑原邮箱时自己的表现。

于是山田又懊悔又生气,几乎气得身体都抖了起来。

仁王雅治突觉自己是不是戳到了人家的少年心,因为眼前的班长突然转过身去背对自己,肩膀一耸一耸。虽然爱好恶作剧,但如果真戳到人伤心事,仁王多少还是会那么一丁点儿愧疚的——于是他伸手拍了拍班长的肩膀,颇是语重心长地道:「爱情总是要勇敢一回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蹩脚台词。

却没想到山田再没回头,自顾自得沉到了自己轻易被误会的痛心疾首中去。

仁王雅治耸了耸肩,他想,也许班长需要冷静冷静。

 

至此,仁王雅治与山田杰克逊顺利从立海初等部毕业,升入高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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